创作声明：本文为虚构创作，请勿与现实关联
"妈，那些鸡呢？昨天不是三十只吗？"
何静站在院子里，指着那三只孤零零的乌鸡。
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那二十七只鸡正藏在后院的小屋里，我本想悄悄给大儿媳林秀补身子，谁知道被发现了。
"送...送人了。"我支支吾吾地说。
"送给谁了？"何静步步紧逼，眼中带着怀疑，"林叔叔明明说了是给两个媳妇的！"
我想撒谎，想掩饰，想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。
毕竟林秀刚生完孩子，正需要好好补补。
可何静那双眼睛像刀子一样盯着我，让我无处躲藏。
我万万没想到，这个看似简单的私心，会在当晚引发一场谁都意料不到的风波。
01
林老头是在三月初六那天来的，背着一个竹篓，里面关着三十只乌鸡。
乌鸡在竹篓里扑腾，发出沉闷的撞击声，像是在敲打着什么。
梅婆婆在院门口就听见了这声音，心想这亲家还真是实在人，说送鸡就真的送鸡来了。
"老嫂子，我来看外孙女了。"林老头放下竹篓，擦了擦额头的汗，"这些鸡是我自己养的，专门给坐月子的孩子补身子的。"
梅婆婆掀开竹篓的盖子，一股腥膻味扑面而来。
三十只乌鸡毛色发亮，个个精神抖擞，一看就是好鸡。
她心里暗暗盘算着，这些鸡要是到市场上卖，怎么也得值个千把块钱。
"亲家，你这是太客气了。"梅婆婆嘴上这么说，手却已经开始数鸡了，"三十只，这么多。"
院子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，林老头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慈祥的笑容。
"孩子醒了？我去看看。"
梅婆婆引着林老头进了里屋。
林秀正在给刚满月的女儿换尿布，见到父亲来了，眼圈一下子就红了。
"爸，你怎么来了？路这么远。"
"闺女生孩子，当爸爸的能不来看看吗？"林老头伸手想抱孙女，却又担心自己手脏，"这孩子长得真好，白白胖胖的。"
何静从厨房走出来，肚子已经显怀了，走路有些笨拙。
她看见林老头，礼貌地叫了一声："林叔叔好。"
"哎，好好好。"林老头连忙应声，然后压低声音对梅婆婆说，"这些鸡啊，两个媳妇都要好好补补身子，特别是怀孕的，也不能落下。"
梅婆婆点头应着，心里却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。
林秀刚生完孩子，正是最需要补养的时候，何静才怀了六个月，还不急。
再说，何静平时就挑食，这样那样的都不爱吃，给她这么好的鸡也是浪费。
林老头在家里待了一个下午，临走时又特意叮嘱梅婆婆：
"老嫂子，这鸡一定要给两个孩子都补着，不能偏了任何一个。"
"你放心，我心里有数。"梅婆婆送林老头到门口，"路上小心点。"
看着林老头的身影消失在街角，梅婆婆转身回到院子里。三十只乌鸡在竹篓里不安地叫着，她俯身看了看，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处理这些鸡了。
晚饭时，何静提起了鸡的事："妈，林叔叔送的鸡，咱们是不是该杀两只，给秀秀补补？"
"不急，先养着。"梅婆婆夹了一筷子青菜，"现在天气还热，鸡肉性热，吃多了容易上火。"
何静没有再说什么，但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。她知道婆婆向来精明，这话说得有些奇怪。不过她也不好多问，只是默默地吃着饭。
夜里，梅婆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她想起林老头临走时的话，又想起林秀苍白的脸色，还有何静那副挑三拣四的样子。说不偏心是假的，这世上哪有绝对公平的事？她辛苦了一辈子，难道连个偏心的权利都没有了？
外面传来乌鸡的叫声，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。梅婆婆闭上眼睛，心里的天平已经悄悄地倾斜了。
02
第二天一早，梅婆婆就起来了。她要趁何静还没起床的时候，把鸡的事情料理好。
院子里的三十只乌鸡已经适应了新环境，正在啄食她撒的米粒。梅婆婆蹲下来，一只一只地抓鸡，准确地数着数量。她要把二十七只鸡单独圈起来，留三只在院子里，这样何静就不会起疑了。
"妈，您这么早就起来了？"林秀抱着孩子从房间里出来，"孩子夜里哭了好几次，我都没睡好。"
"坐月子就是这样，熬过这一个月就好了。"梅婆婆擦了擦手，"我正在想着给你炖只鸡，补补身子。"
"炖鸡？"林秀有些不安，"这样会不会太破费了？何静她..."
"她怀孕还早着呢，用不着这么补。"梅婆婆打断了她的话，"你现在最要紧，奶水不足孩子就遭罪了。"
林秀还想说什么，梅婆婆已经转身去了厨房。她心里明白婆婆的意思，但总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。可是她现在身体虚弱，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趁着何静还在睡觉，梅婆婆悄悄地把二十七只鸡转移到了后院的小屋里。这间小屋平时用来堆放杂物，正好可以临时养鸡。她在门上挂了一把锁，又用破布把窗户遮了起来，确保何静不会发现。
做完这一切，梅婆婆回到厨房开始准备早饭。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，就像是做了一件非常机密的大事。
何静起床后，第一件事就是去院子里看那些鸡。她发现院子里只有三只鸡在悠闲地踱步，不禁感到奇怪。昨天明明是三十只，怎么今天就只剩下三只了？
"妈，那些鸡呢？"何静问道。
"什么鸡？"梅婆婆装作不明白的样子。
"昨天林叔叔送来的鸡啊，不是三十只吗？怎么院子里只有三只？"
"哦，那些鸡啊。"梅婆婆擦着手，"我觉得院子太小，就先杀了几只，剩下的送人了。留三只够咱们吃就行了。"
何静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。她看了看梅婆婆的脸色，没有再追问下去。
中午时分，梅婆婆炖了一只鸡给林秀补身子。厨房里弥漫着鸡汤的香味，何静在客厅里都能闻到。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。
"秀秀，快来喝汤。"梅婆婆端着一大碗鸡汤进了林秀的房间，"这鸡炖得正好，趁热喝。"
何静听见这话，心里更加不是滋味。她走到厨房门口，看见锅里还有半只鸡和一些汤，但梅婆婆没有给她盛的意思。
"妈，我也想喝点汤。"何静硬着头皮说道。
"你现在还不到时候。"梅婆婆头也不回地说，"等你快生的时候再补也不迟。"
何静站在厨房门口，看着那锅鸡汤，眼中含着泪水。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，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清楚地感受到这种差别。
晚上，梅志强下班回家，何静把白天的事情告诉了他。梅志强听完后皱起了眉头，但他一向不善言辞，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。
"妈可能有她的考虑。"梅志强安慰妻子，"你别想太多。"
"我没想太多，我只是觉得不公平。"何静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林叔叔明明说了是给两个媳妇的，为什么只有秀秀能吃？"
梅志强沉默了，他知道母亲一向偏心大哥一家，但他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。这个家里，母亲的话就是法律，谁也不敢违抗。
夜深了，何静躺在床上睡不着觉。她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婴儿的哭声，还有林秀哄孩子的声音。她摸着自己的肚子，想象着几个月后自己的孩子出生，会不会也能得到同样的待遇。
在另一间房里，梅婆婆也没有睡着。她想起了何静晚上那双含泪的眼睛，心里有一瞬间的动摇。但她很快就说服了自己：林秀刚生完孩子，确实更需要补养，这没有什么不对的。
03
何静的疑心是在第三天开始真正生根的。
那天下午，她趁梅婆婆出门买菜的时候，仔细地搜查了整个院子。她先是在鸡笼附近转了好几圈，确认只有那三只鸡。然后她又检查了院子的每一个角落，甚至连垃圾桶都翻了一遍，想看看是否有鸡毛或者其他痕迹。
什么都没有发现。
二十七只鸡就这样消失了，不留一点痕迹。何静不相信梅婆婆能在一夜之间杀掉这么多鸡，更不相信她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便送人。那么，这些鸡到底去了哪里？
何静走到后院，那里有一间平时用来堆放杂物的小屋。门上挂着一把锁，这在以前是没有的。她走近细听，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一些细微的声音，像是动物在活动。
她的心跳加快了。
"你在那里干什么？"
梅婆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，何静吓了一跳。她转过身，看见梅婆婆正站在不远处，手里提着菜篮子，脸色有些阴沉。
"我...我只是随便走走。"何静结结巴巴地说。
"这里没什么好看的。"梅婆婆走过来，挡在小屋门前，"都是些破烂东西，你一个孕妇到处乱走什么？"
何静想说什么，但梅婆婆已经转身往前院走了。她只好跟在后面，心里的疑惑却更重了。
晚饭时，何静故意提起了鸡的事。
"妈，您说那些鸡送人了，送给谁了？"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，"以后人家要是还礼，我也好知道是谁。"
梅婆婆的筷子停了一下，然后若无其事地说："送给老王家了，他们家也有病人。"
"老王家？"何静追问道，"是住在街东头的那个老王吗？"
"不是，是街西头的。"梅婆婆夹了一筷子菜，"你问这些干什么？"
何静没有再问。她知道街西头根本没有姓王的人家，梅婆婆在撒谎。
当天夜里，何静等梅志强睡着后，悄悄地爬起来。她要去后院看个究竟。
月光很淡，院子里一片寂静。何静小心翼翼地走到那间小屋前，贴着门缝仔细听。里面确实有动静，是鸡在活动的声音，还有轻微的啄食声。
她的猜测是对的，那些鸡就在这里。
正当她想找个地方爬进去看看的时候，身后传来了脚步声。何静赶紧躲到墙角，看见梅婆婆拿着手电筒走了过来。
梅婆婆打开小屋的门，手电筒的光芒照亮了里面的情况。何静躲在墙角，透过门缝看见了里面的景象：二十多只乌鸡正在一个简易的鸡笼里休息，地上散落着鸡食和鸡毛。
"都还好吧。"梅婆婆自言自语地说着，给鸡添了一些水和食物，"再养几天就都给秀秀炖汤喝。"
何静听到这话，心里一阵发凉。原来梅婆婆不仅把鸡藏了起来，而且打算全部给林秀一个人。
梅婆婆锁好门，拿着手电筒回去了。何静躲在墙角等了很久，确认梅婆婆不会再回来，才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房间。
她躺在床上，心里五味杂陈。愤怒、委屈、失望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。她想叫醒梅志强，告诉他自己的发现，但又怕引起更大的家庭矛盾。
她摸着肚子里的孩子，心里涌起一阵悲凉。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，在这个家里能得到什么样的待遇呢？
第二天早上，何静的眼睛有些红肿，显然一夜没睡好。梅婆婆看见了，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。
"没事，可能是没睡好。"何静冷冷地说。
梅婆婆觉察到了何静语气中的异样，但她没有多问。她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，好像何静已经知道了什么。
这种微妙的紧张气氛在家里弥漫着，谁都能感觉到，但谁都不愿意挑明。林秀在房间里带孩子，偶尔出来也能感受到这种异样的氛围。她几次想问何静怎么了，但何静总是避开她的目光。
风暴正在酝酿，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紧张，但没有人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爆发。
04
爆发是在第五天的傍晚。
何静实在忍不下去了。她看着梅婆婆又端着一碗鸡汤进林秀的房间，终于爆发了。
"妈，我想问您一件事。"何静站在客厅中央，声音有些颤抖，但很坚定。
梅婆婆从林秀房间出来，看见何静这副样子，心里咯噔一下。"什么事？"
"那些鸡，到底在哪里？"
梅婆婆的脸色变了。"我不是告诉你了吗，送人了。"
"送给谁了？住在哪里？叫什么名字？"何静步步紧逼，"您能带我去看看吗？"
"你这是什么意思？"梅婆婆有些恼怒，"我说话你还不信？"
"我昨天夜里看见了。"何静的声音提高了，"后院那间屋子里，二十多只鸡，您准备全部给秀秀一个人！"
梅婆婆的脸刷地一下白了。她没想到何静竟然发现了她的秘密。
"你...你偷看？"梅婆婆结结巴巴地说。
"我偷看？"何静冷笑一声，"是您偷藏！林叔叔明明说了是给两个媳妇的，您凭什么全部给秀秀一个人？"
这时候，林秀听见外面的争吵声，抱着孩子出来了。她看见婆媳两人正在对峙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"怎么了？你们在吵什么？"
"秀秀，你知道那些鸡的事吗？"何静转向林秀，"您爸爸送来的三十只鸡，现在都在后院的屋子里，妈准备全部给你一个人！"
林秀愣住了。她确实隐约感觉到了什么，但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。
"妈，这是真的吗？"林秀问道。
梅婆婆看见瞒不住了，干脆破罐子破摔。"是又怎么样？你刚生完孩子，正需要补身子，她一个怀孕的，能有多大事？"
"能有多大事？"何静气得发抖，"我肚子里怀的也是你的孙子！我也需要营养！"
"你需要营养自己不会买吗？"梅婆婆也火了，"这是人家送给秀秀的，我怎么分配是我的事！"
"这是送给两个媳妇的！"何静大声说道，"您这是偏心！"
"偏心怎么了？"梅婆婆彻底撕破了脸，"我辛苦了一辈子，连个偏心的权利都没有了？秀秀懂事孝顺，你呢？整天挑三拣四，一点都不知道感恩！"
"我怎么不知道感恩了？我天天给您洗衣做饭，照顾这个家，我哪里对不起您了？"
"你还有脸说？"梅婆婆指着何静，"我做的菜你嫌淡，我买的衣服你嫌土，我说话你还要顶嘴！"
"那是因为您根本就没把我当家人看待！"何静眼泪流了下来，"从我进这个门开始，您就对我挑三拣四，什么都看不顺眼！"
两人越吵越激烈，声音越来越大。林秀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孩子被吵醒了，开始大哭。
就在这时，梅志强回来了。他听见家里的吵闹声，赶紧跑进来。
"怎么了？你们在吵什么？"
何静看见丈夫回来了，眼泪流得更凶了。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梅志强，梅志强听完后脸色也变了。
"妈，您这样做确实不对。"梅志强难得地站在了妻子这一边，"亲家明明说了是给两个媳妇的。"
"连你也要来指责我？"梅婆婆气得浑身发抖，"我把你们养这么大，到头来一个个都要来指责我！"
"我不是指责您，我是觉得您这样做不公平。"梅志强说道，"何静现在怀孕，也需要营养。"
"需要营养你们自己去买！"梅婆婆大声说道，"别人送的东西，我想给谁就给谁！"
争吵声越来越大，邻居们都能听见。林秀抱着哭闹的孩子，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她想劝阻，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就在这场家庭战争达到最高潮的时候，没有人注意到，林秀的脸色正在变得越来越苍白。
05
深夜十二点整，整个家庭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寂静中。
争吵在一个小时前结束了，每个人都带着满腔怒火和委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梅婆婆坐在床边，心里五味杂陈。何静躺在床上默默流泪，梅志强坐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只有林秀的房间里还有细微的声音，她在哄着不肯安睡的孩子。
但是这种寂静很快就被打破了。
"妈...妈..."
林秀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，声音虚弱而颤抖。起初大家都以为是孩子在闹，没有人在意。但是接下来传来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惊醒了。
"救命...好疼...我好疼..."
梅婆婆第一个冲进林秀的房间，可眼前的一幕令她吓得瘫软在地...
